我每天閱讀彌撒讀經總會思索一下要反省甚麼、要記下甚麼,但當一天過去回顧所發生的一切,我寫在網誌上往往是另一些事情,而今天也不例外。
今早我揭讀「塔冷通的比喻」(瑪25:14-30)不禁慨嘆了一聲,「凡是有的,還要給他,叫他富裕;那沒有的,連他所有的,也要由他手中奪去」(瑪25:29) ,僕人把錢幣藏在地下是愚昧的行為嗎? 為何耶穌又說這些不合情理的比喻,昨天「十個童女的比喻」已給我很大壓力!油燈可以燃點4-5小時,帶備油壼的童女是明智的嗎?是未雨綢繆,還是顧慮太多呢? 況且,自私不願把油分施給有需要的人實有違基督徒的精神,我們不該仿效吧。再者,在婚宴中,新郎遲到是不合猶太習俗的,因為新郎要在家中等侯新娘,新娘或會因為不捨得離開父母親而遲到,所以遲延的應是新娘,不會是新郎。新郎在半夜大家睡著了的時候才到臨,在這時候舉行婚宴也是不恰當吧?一千個為甚麼…
之後,我參與「聆風樂禱」,八月份的主題是聖方濟亞西西,在我的眼中又是另一個不合理,因為聖方濟的瞻禮是10月4日,在九月尾分享這位聖人的事歷將較為貼切。怎料在祈禱中的短誦「使我作你和平的工具」突然改變了我的想法,這是回應「馬尼拉事件」嗎?可是我猜錯了,林祖明神父在整整一個小時的分享中,只根據聖文德的記述論及聖方濟生平,是首次沒有硏讀聖經,也是首次使用 PowerPoint,以展示聖方濟大殿的壁畫,對於聖方濟的故事我大半已略有所聞,再次進入心中卻給我壓迫的感覺,我不明白這種不安是因何而起。在聚會後我又如常去探望「孖寶」,牠消瘦了許多,似是患上了皮膚病… 不經意間把應要反思的事情拋諸腦後。
回家後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,我打開大門看見滿地佈滿黑色的物體,原來是我的 mouse pad 被 JoJo 咬爛了,夾在老鼠板內的兩張 Postcard 竟完整無缺。這 mouse pad 是我與雙親在 2003年朝聖時購買的,原裝是放置了挪威印象派畫家 Edvard Munch 的《The Scream》,我對這幅名畫有點印象便買下這mouse pad。隨後父親患病、離世… 我每天對著這 mouse pad ,看著那骷髏頭、扭曲了的面孔,血紅的天空…感覺愈來愈恐怖。我遂在 scream 的上面擺放了「聖經中英文對照表」,轉眼間又過了數年,想不到這 Postcard 竟在今天重見天日…要我醒寤。
在這數年間,聖言的確扶助了我,使我從谷底慢慢攀爬起來,其實我的心靈仍未痊癒,從前的陰影、苦痛、迷茫依然困擾著我 (只是我未能察覺),當「熟悉」的東西再次浮現眼前時,我又被黑暗情緒所蒙蔽… 今天的事提醒了我,天主要這討厭的 JoJo 在我身邊是奇妙的安排,縱使耶穌的話語使我不安,這是反思的時候,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死穴上主才能施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