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完成了六天的蒙古之旅,當航機抵達香港的一刻,我的心頭忽然湧出一陣「在家千日好」的快慰。坦白的說,若然不是為了參與蒙古瑪利亞進教之佑聖堂的祝聖儀式,我決不會貿貿然與聖十字堂再次拉上任何關係。我淡出這堂區已有七年了,曾認為自己早已把從前不愉快的經歷放低,今趟卻把我傷得更深。
在到達烏蘭巴托的第一天,氣溫驟降至-5度,我或許未能適應病倒了,且嘔吐了數次,接著數天又有輕微肚瀉。由於我在搬運禮品時撞傷了雙手,手背變得紅彤彤的,每次在平安禮中與團友們握手都感覺痛楚,真想退避!然而,令我最難受的是見證著團體的分裂,堂區幹事會團 (14人) 與歌詠團 (8人) 基本上是貌合神離,矛盾事非不絕於耳,「我是屬保祿的,我是屬阿頗羅的,我是屬刻法的」(格前1:12),我這個局外人一直置諸事外,可是仍逃不了。到賀的香港團體除了聖十字架堂外,香港的觀禮隊伍就只有斐林豐神父帶領的慈幼會修士團 (10人),我並沒有遇上其他駐港的慈幼會神父、母佑會修女、堂區神父或其他教友,感覺有點兒冷漠。
在離開蒙古前的一天,團中的財務在晚飯後突然向我追討$514 ,這是每位參與團友為購買禮品作的奉獻,我起初以為財務忘記了我為團體購買了千多元禮品,我在遞交收據時已清楚向她交代過在扣除$514後,團體尚欠我$8XX,她隨即把收據收下並沒有異議。可是在返港前她出爾反爾且說我不明白會計入帳手續,要我先作奉獻才能退回購物的金額,並在所有團友前侮罵我「不是我欠妳而是妳欠堂區」。在爭拗中,楊修女推波助瀾發言說:「Agnes唔想繳付那$514,就由我支付好了…」我最終繳付了$514,身上僅餘$100港元作返家的交通費,身為一個牧者實欺人太甚!我的心已死,對聖十字架堂再沒有期望了!
踏足達爾汗,我在遠遠看見瑪利亞進教之佑聖堂,起初是一份觸動,心想上主的計劃又邁進了一大步。可是當我走近一看,聖堂的外牆上有白白的灰,這是上主要向我揭示一層又一層的虛假?「愛是含忍的,愛是慈祥的,愛不嫉妒,不誇張,不自大,不作無禮的事,不求己益,不動怒,不圖謀惡事,不以不義為樂,卻與真理同樂: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」(格前13:4-7)。眼目中的基督徒在嫉妒中、在爭鬥中,仍滿口仁義道德,懂得以愛德行動來包裝自己,看似滿全上主的教導,實踐了包容、忍耐、不作無禮的事,「外面看來倒華麗,裡面卻滿是死者的骨骸和各樣的污穢」(瑪23:27),漠視弱小者的需要,這是真愛嗎?
上載的是鮑思高中心其中一頭狗兒吃飯的情景,分派食物給牠們的人員有否留意到在廚餘中混有大量雞蛋瞉、香蕉皮、水果的核子 (狗隻忌吃的東西),還有其他廢物,包括:泥沙、抹手紙、洗潔精、包裝紙…何處有仁,何處有愛?